1941年12月7日清晨的珍珠港，阳光刚刚洒在海面上，"加利福尼亚"号的甲板还带着晨露的湿气。水兵汤姆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，突然一声巨响，滚烫的咖啡全泼在了制服上。"该死的！"他咒骂着抓住栏杆，还没反应过来，第二枚鱼雷已经撕开了左舷的装甲。而在不远处的"田纳西"号上，炮手杰克正叼着半截香烟，爆炸的冲击波直接把烟卷震飞了。"见鬼！日本人来了！"他边跑向炮位边系着扣子，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把靴子穿反了。
要说这两艘战舰的来历，那得从1915年华盛顿海军部那间总是飘着雪茄味的会议室说起。海军上将们围着一张铺满图纸的长桌争论不休，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。"德国人的潜艇越来越猖狂，"一位将军用红笔狠狠圈出设计图上的水线位置，"我们的新战舰必须能扛住鱼雷！"就这样，田纳西级战列舰诞生了，它的水下防护系统就像给战舰穿上了五件防弹衣，当时的水兵们都戏称它是"海上装甲熊"。
1920年6月，"田纳西"号在纽约船厂下水时闹了个大笑话。剪彩仪式上，一位议员太太的帽子被海风吹进了海里，引得围观群众哄堂大笑。这艘三万吨的钢铁巨兽装备的主炮能打出800公斤的炮弹，射程超过20公里。有个记者问舰长先生，这么厉害的火力准备打谁？老舰长眨眨眼说："谁惹我们就打谁，不过最好别惹我们。"这话后来成了舰上的座右铭，水兵们都在帽檐内侧写着这句话。
珍珠港那个该死的早晨，"加利福尼亚"号的遭遇简直像出荒诞剧。三枚鱼雷接连命中左舷已经够倒霉了，更气人的是值更官居然忘了关水密门。海水像疯了一样涌进船舱，轮机长急得直跳脚："快他妈的关门！"但已经来不及了，这艘巨舰就这样以极其滑稽的姿势坐沉在港口——舰尾杵在海底，舰首倔强地翘着，活像只搁浅的大鲸鱼。而"田纳西"号虽然也被炸得够呛，但好歹还能自己开去西海岸"整容"。
说到改装，那场面比好莱坞特效还夸张。船厂工人们把这俩"老姑娘"拆得七零八落，换上的新装备让老水兵们都看傻了眼。新型雷达像蜘蛛网一样布满桅杆，防空炮多得跟刺猬似的。最绝的是新装的射击指挥仪，据说能打中10海里外的一个啤酒桶。有个老军士长试射后嘟囔："这玩意儿准得邪门，比我老婆骂人时扔的拖鞋还准。"
1944年10月苏里高海峡那场夜战，绝对是这两艘老舰的人生巅峰。当雷达屏幕上出现日本舰队时，"田纳西"号的舰长激动得把咖啡洒在了作战地图上。"伙计们，报仇的时候到了！"他吼得嗓子都破了音。那晚，它们的重炮喷吐着火舌，炮管打得通红。战后统计，"加利福尼亚"号一共打出去两百多发主炮炮弹，炮手们累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。有个新兵蛋子被震得耳鸣了三天，后来他写信给女朋友说："亲爱的，我现在听什么都是嗡嗡响，连你骂我的声音都变得温柔了。"
在硫磺岛和冲绳那些血与火的战场上，这两艘改装过的老舰简直成了登陆部队的守护神。它们的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砸在日军阵地上，防空火力网密得连只麻雀都飞不过去。有个陆战队员看着不断落下的炮弹对战友说："瞧这准头，肯定是'老姑娘'们在帮咱们。"后来他们才知道，当时"田纳西"号的炮术长是个近视眼，戴着酒瓶底厚的眼镜在指挥射击，这事儿成了舰队里经久不衰的笑话。
战争结束后，这两艘伤痕累累的老兵终于可以休息了。但它们留下的传奇可没完——那个被鱼雷炸出来的多层防护设计，后来成了各国战舰的标配。现在想想，要是当年有朋友圈，"田纳西"号肯定会发条状态：'从珍珠港的倒霉蛋到太平洋的战神，本舰的人生就是这么彪悍！'
看着这些泛黄的老照片，突然想到个问题：你说要是没有珍珠港那场灾难，这两艘战舰会不会就默默无闻地退役了？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，把最深的伤疤变成最闪亮的勋章。话说回来，你们觉得像这样的功勋老舰，是该留在博物馆里供人瞻仰，还是该拆了炼钢？我倒是觉得，就该让它们漂在海上，时不时开两炮，提醒某些人：历史，可不是那么好忘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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